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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37〕因心中有仁义之道，所以在任何处境中皆不会丧失人生的追求和内心的宁静。

因为他也说危邦不入，乱邦不居。如果用一种区分公共善与私人善的现代眼光来看的话，我们很容易觉得一个人即便品行不正，并不妨碍他可以成为博施济众的伟大政治家。

当子路让尚未学成出师的子羔去当费宰，并辩解说何必读书，然后为学，孔子当即加以痛斥（《先进》）。从语意不难看出，仁不一定是圣，但做到圣则必定是仁，否则孔子就不会许管仲以仁了，因为一匡天下、惠及后世的管仲确实有博施济众的事功。这里，斯民亦即三代贤人，他们对于三代是否有道（直道而行），是有积极作用的。它是一种存乎志士胸中的天下责任感，简而言之，即仁志。由此就能看到，微子、箕子、比干之所以被许仁，不在于他们对殷末乱局有多少实际的匡正之功，而在于他们留下的深远名声惠及后世天下，成为万世楷模。

而管仲的意义在于提醒弟子，你们的行动不能忘记博施济众的初心，否则即便守死善道，不过是成就自经于沟渎的匹夫匹妇之为谅而已。另一方面，对于未达到有所试的历史人物来说，许仁也意义不大。这与他对力的处理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这当然是一个为尼采式权力哲学奠基的洞见，但同时也首次为现代哲学解释气凝成物的古老命题开辟了道路。二律通于主词，绝对约同一律为本体、约根据律为本原，其实一也。因此莱布尼茨使一切实体……甚至使物质的组成部分……成为了天生赋有表象力（Vorstellungskräfte）的单纯主体，简言之，成为了单子。针对上述倾向，本文有两点考虑。

（参见莱布尼茨，2019年，第314-323页）预定和谐就是两个原因系统、两个王国的和谐。气本论的神与虚，比理学的性理更接近斯宾诺莎式的属性，乃至可解为思维与广延的彻底化与气论化。

在斯宾诺莎那里，属性（在知性看来）构成了实体的本质，表现了实体的无限性。故一阴一阳或一翕一辟并非熊十力所谓心物之别。力量学说虽是西方哲学中最接近气论者，但在体上未达即虚静即活动之旨，易陷入目的论。综上所述，道体学气论是对力量形而上学的扬弃。

胡塞尔推进的只是笛卡尔、康德及莱布尼茨。只有将单子理解为力量的殊胜样态，才能以高阶的力量学说保留斯宾诺莎哲学的精义。单子的表象特性、心之特性，就是力的本性。不过，与历史完全相反，被收入唯物论的气论在现代中国哲学中实际上是失声的。

（参见《黄宗羲全集》第七册，第312页）季本以为以龙喻心，较以镜喻心更合适，其实《易传》之龙，要义在气。析而言之，只能说是阴阳相感，即虚静即活动。

实体是无限的力，单子的表象是单子内部的力。但这样做时，他们都不得不首先改造斯宾诺莎的力量原理。

能力这一系概念确实与气更为相应。海德格尔注意到莱布尼茨与谢林的一贯性，但不是在力量线索上。也可以倒转此论，将实体、单子当作力及其不同阶次。无论用什么逻辑，任务都是肯定样态（单子）的绝对性。在强调理性的狡计亦即合目的性时，他从未忘记理性作为权力只是保存自己（参见黑格尔，1980年，第394页），甚至可以把整个逻辑学理解为斯宾诺莎意义上的力量（不是狭义的力范畴）的逻辑学。这一层能直接适用于仁义礼智信等性理。

一旦心性现象学开始这样做，它就迟早会转向道体现象学。斯宾诺莎从样态方面对实体的解释，完全基于内在因。

心学的缺陷也是心性现象学的缺陷。 2019年：《莱布尼茨后期形而上学文集》，段德智译，商务印书馆。

（参见黑格尔，2021年，第440页）理念只有作为力才能外化为自然、走到自己外面去（Auβersichgehen），以至有了外延（Ausdehnung）。人的心灵，在斯宾诺莎那里是就思维属性被规定的样态。

斯宾诺莎则是当代法国哲学的隐秘导师。一既散裂，万物所含者如何是一？如非一，如何齐？一如不散，如何有万物？这是气一之说通常面临的成物、齐物两难。和道体与心性最相应的是斯宾诺莎的实体与莱布尼茨的单子——德国古典哲学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再现了二者的关系。本文着重考察这条道路，首先考察黑格尔逻辑学与力量学说的关系。

贯穿黑格尔解释的是绝对者的辩证法，是无限与有限，肯定、否定与否定之否定的关系。莱布尼茨对目的因的恢复有两种做法，一种较隐蔽，即把主动力或单子之主动性直接解释为隐德莱希。

才能沟通样态与实体，让无限者自身有限化，让有限者内具无限性。所有这些处理赋予了全部逻辑学以力量的底色。

前者的表现概念则是多义的，把类比、象征、表象等都收入其中。本文即以一种不同于鉴泉之方式演证道体之为一气。

一阴一阳是根本属性，也有阶次之别。一、心、性与道体 严格地说，本文处理的不是心性与道体二者间的关系，而是心、性与道体三个义项间的关系。高阶的生生不是个人、宗族、种类、世代之复，而是天地万物之复，正如在单子论的究竟义中，单子作为统一者也不是什么主观的东西，而是世界秩序的历史性统一，是实体与世界互入互即的无终结过程。第四，仍然与属性学说有关，中国哲学应充分注意斯宾诺莎对属性与特性的区别。

本文将提出并检验道体学气论的两个方案，回应心性与道体之问。因此——（4）莱布尼茨使一切实体，包括物质的简单成分，成为具有表象力的单子。

在彻底去心志、将利己与爱的意志完全解释为扩张收缩的力量结构上，接续莱布尼茨。《逻辑学》里这个术语和权力一样退居幕后，但在《耶拿逻辑学》关于力的部分中，此概念与外化（杨祖陶译本作表现）一起被频繁使用。

大体上斯宾诺莎相当于从心性到道体的环节。（2）表现可以是隐含，也可以是开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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